这博物馆都不来，是不喜欢钱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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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中国钱币博物馆外观。在天安门广场的西侧，西郊民巷内，矗立着一座古朴典雅的三层建筑。这里曾是中央银行北平分行旧址。2002年，中国钱币博物馆新馆在此举行了落成典礼。
中国钱币博物馆，是中国人民银行总行直属的国家级钱币专业博物馆。走入其中，眼前仿佛徐徐拉开一幅活色生香的古代金融生活长卷。这里有古今中外钱币及钱币相关文物约30余万件，记录着数千年来中国的货币发展历史。从正月初一至正月十五（1.29-2.12）“北京坊游园会”空降劝业场。为了让大家彻底玩得尽兴，这次活动“超长待机”时间长达15天！中国钱币博物馆等50余家博物馆/文博机构/非遗品牌，带来各自的镇馆之宝复制品与爆款文创。购买爆款文创和精美非遗、看何以文明和中国航天特展、盖各种博物馆章、沉浸式Ar和手作体验……共同打造文博文创界的“天花板”。新年开逛第一场，探秘北京劝业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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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国六字刀：最早纪念币若要细数藏在中国钱币博物馆中的宝贝，齐国六字刀币（以下简称六字刀）首当其冲。刀币现在很少见，在历史上，它取代了最早的贝币，是当时通行的铜铸币之一。在春秋战国时期，刀币流行于北方地区的齐、燕、赵等国。可能是由于当时那里的人们多从事渔猎，因此他们的货币也模仿了生活中随身削刀的形状。与之相对，以农业为主的古代中原地区，采用的货币以农具为原型，是类似“铲”的布币。不过，看看博物馆中陈列刀币的展柜，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——不同套系的刀币有大小之分，小刀普遍只有10余厘米，显得秀气精致；大刀则有20厘米左右，而且刀身宽大，显得古朴厚重。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，大刀和小刀分属不同的国家，小刀是燕国、赵国的货币，大刀则是齐国的货币。而我将说到的这枚六字刀，便是齐国气派的大刀中的一种。图片
▲ 布币流行于以农业为主的中原地区，以农具“铲”为原型，有的上方还留有一个作为工具时装柄的銎。图为“少曲市南”平肩弧足铜四字空首布，藏于中国钱币博物馆。凡物之珍贵，必有缘由，也许是因为它稀有，或者它的背后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。而“六字刀”却是二者兼备的宝物。尽管战国中后期，齐国铸造发行了大量刀币，但都以铸有3字、4字、5字的刀币为主，六字刀极为罕见。不仅如此，它的身上还背负着一桩历史悬案——其上6个字究竟怎么解读？
不妨让我们跟随这枚斑驳的刀币，回到那个时代。西周初年，周王朝封吕尚（姜子牙）于齐地建立了姜姓齐国，自此齐国成为偏居一隅的大国。图片
▲ 齐刀的各种形制：1四字刀“即墨大刀”；2六字刀“齐建邦长大刀”；3五字刀“即墨之大刀”；4五字刀“安阳之大刀”；5四字刀“齐之大刀”；6三字刀“齐大刀”。
公元前386年，在位的齐宣公整日沉溺酒色、不理朝政，逐渐壮大起来的田氏家族便伺机而动了。陈完的第十代孙田和与魏文侯在浊泽(今山西运城境)相会，田和请魏文侯去周天子和其他诸侯那里替自己求情，请将其列为诸侯。周天子很买魏文侯的面子，准许了田和的请求。于是，田和正式成为齐侯，列名于周朝王室。值得一提的是，田氏取代姜氏，实际上意味着新兴地主阶级的成功，也意味着奴隶制度向封建制度的过渡。当然，政治绝不会如平静的水面一般，其间一定充斥着各种手段、阴谋以及纷繁复杂的争斗。其他不多说，仅仅是铸造统一规格、形制独立的刀币，便是田和收买民心的一个重要手段。据记载，在齐国铸造刀币之前，曾经流通着多种货币，有来自燕国的小型刀币，也有来自晋国等地的布币，甚至还有圆形圜钱，使用起来十分不便。田氏强大起来之后，逐步掌握了国家的铸币权，便发行了统一的刀币。这一举措，赢得了民心，使得田氏代齐几乎是平稳过渡。图片
▲ 这枚六字刀币却不是用来进行日常交易的，它略大于日常用刀币，其上6个字的解读至今扑朔迷离，有人认为应作“齐建邦长大刀”，也有人认为第2字应为“返”。那么，展柜里静静躺着的六字刀，是否就是当时田和为收买民心而铸造的流通货币呢？答案还得从这枚刀币本身去寻找。
六字刀长约20厘米，比当时流通的钱币要大，其上6个字中，争议最大的是“齐”与“邦”中间的那个字，许多钱币专家认为是“建”，解释为田和为铭记“建国”的无上光荣而铸造，并据此认为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纪念币。不过，这种说法却并未得到学界的一致认同，也有专家倾向于将这个字解读为“返”，“返邦”即是复国，如此一来，这枚刀币所经历的就是齐国另外一段历史故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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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五国伐齐之役示意图。公元前284年，燕国以乐毅为上将军，合秦、韩、赵、魏之兵攻入齐国都城临淄，连下七十余城，齐愍王被杀，只有莒邑、即墨两城没有陷落。前283年，莒人拥立田法章为齐襄王，号召百姓反燕复齐。同时，即墨百姓拥立田氏宗室田单为将军。公元前279年，田单大破燕军，收复齐地后，迎接襄王返回都城临淄。正是基于这段历史，将“齐”与“邦”间的那个字解读为“返”的人认为，这是齐国历史上头等重要大事，六字刀的铸造正是要纪念齐襄王复国。图片
▲ 田单以火牛阵大破燕军场景复原。历史，早已经漫灭了刀币上原本清晰的文字，我们无从得知，它到底是为了纪念建国的光荣，还是复国的感恩。不过可以肯定，它的身上一定依附着两千多年前的齐人魂。图片
九叠篆：宋钱天花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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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中国钱币博物馆内部展厅。去过中国钱币博物馆二楼古钱展厅的人，肯定都有这样的感受，满眼都是“方孔圆形”的铜钱，多到甚至都不想细看看币面上的文字。如果是这样，那很可惜，你肯定会错过它——这枚与如今通行的“一元”硬币大小差不多的小铜钱——“九叠篆书皇宋通宝”小平钱（以下简称九叠篆）。为什么这么说？看起来，在博物馆成千上万的历代铜钱里，它显得那么单薄，但珍贵在于，它见证了一个钱币艺术的巅峰时期。中国的货币，经过秦始皇的统一，演进至宋代，多以圆形方孔的铜钱和铁钱为主。圆形方孔的形式，就注定不能像古希腊的钱币一样，在上雕刻人像，只能在有限的“方圆”之间施展。再者，中国文人历来重文轻艺、重书轻画，因此在货币上展现书法艺术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。到了宋代，钱币上的书法之美被发挥到了极致。比如，宋徽宗赵佶曾将自己的“瘦金体”搬上钱币，别具一格的字体，特别引人注目。用钱币学家彭信威的话来说：“宋钱上的文字，比前代要活泼流利，宋以后简直不能比拟。”图片
▲宋徽宗御书崇宁通宝，中国钱币博物馆藏。九叠篆也是如此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，它甚至比铸上“瘦金体”的铜钱更珍贵。九叠篆，顾名思义，是篆书的一种。原本出现于唐代、流行于宋代的官印字体，主要用于印章镌刻，其笔画折叠堆曲，均匀对称。曲屈平满为九叠篆的最大要求，即要用变化曲折的笔划填满字身周围的空隙，使整个字看起来饱满方正、独具威严。试想一下，这种字体在印章上刻起来尚十分费劲，再将这些笔划翻铸到小小的铜钱上，不能不说是一件极难之事，故九叠篆用于钱币之上，是绝无仅有的一次！既然这么难，它又因何而生呢？有宋一代，每改年号，都要铸相应的年号钱，如宋太宗淳化年间铸造的钱币名为“淳化通宝”。宋仁宗时的年号钱后缀一般为“元宝”，这枚宋仁宗宝元年间铸造的钱币，按理说该叫“宝元元宝”。但币文中出现了重叠字，读起来也很拗口。万般无奈之下，仁宗想出了“皇宋通宝”四个字，就这样，历史上这个著名的非年号钱便随之问世了。图片
▲ “九叠篆”皇宋通宝。宋仁宗下令所铸的“皇宋通宝”，铭文有楷书、篆书两种，因其铸造时间长达15年左右，故存世量巨大。尽管如此，“九叠篆”却是凤毛麟角。钱币上的九叠篆尽管艺术，但难以辨认，并不适于用作流通货币，所以未能获得大量生产流通。这让人不由感慨，钱币的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真是一对矛盾体！从艺术的角度来看，需要变化，变化越多，就越丰富多彩。但从货币经济的角度来看，最好是不变，越简单实用越好。因此，宋代书法篆刻艺术催生的九叠篆，艺术价值远高于货币价值。图片
承安宝货：谜一样的「银元宝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研究金代货币历史的学者们，心中都有一个疑惑，即《金史·食货志三》的记载是否属实。
其上内容是这样的：承安二年（1197年）十二月，尚书省召开了一次会议，商议以银锭和纸钞给官兵们发放俸禄一事。不过五十两的旧银锭“面值”太大，流通时通常会被民间百姓切成小块，称量交易，使用很不便。于是，尚书省决定改铸与前朝不一样的银锭，新银锭分为重量从一两到十两不等的5种，每两折钱二贯。因在承安年间改铸，故称之为“承安宝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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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史料意味着什么呢？它是否属实有那么重要吗？
查阅《中国货币史》一书有关白银的内容会发现，自汉代白银逐步成为货币金属后，历代都将白银制成一定重量的银饼或银铤，有时就干脆以这种铸造形式为单位，称“一饼”或“一铤”。
使用时，会将整块的银锭或银饼切割开，称量后支付，因此，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，白银一直是称量货币。但上文提到的史料中，尚书省新铸的“承安宝货”已经按一定重量标准、使用一个统一的币名铸造，而且不同面值之间有一定的等差换算关系，这就相当于如今面值各异的纸币。换句话说，白银货币终于有了计数货币的特征，成为了一种虽不够完备但初具规范的制式货币，这在中国货币史上是一件破天荒的大事。
然而，数百年来，谁也没有见过“承安宝货”的实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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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图中这件“承安宝货”银锭上标有“一两”等字样，使得白银第一次有了“面值”，是中钱博的镇馆之宝之一。事情在上世纪80年代出现了转机。1980年，钱币界专家们到辽宁开会，东北正是金国的故地所在，有人因此提到了“承安宝货”，大家都唏嘘不已。会议后，中国人民银行辽宁省分行、黑龙江省分行的工作人员，就把寻找“承安宝货”的事情提上了日程。
1981年，在中国人民银行黑龙江分行的库房，居然发现了4件“承安宝货”的小银锭。1985年在黑龙江阿城又发现一件。这5件均为“一两半”面值。紧接着，1986年中国人民银行辽宁分行在库存中，又发现两件“一两”重的承安宝货。次年6月，内蒙古兴和县也发现一件重“一两半”的。短短6年，“承安宝货”数百年未解之谜便随着实物的发现被解开了。至今，发现的“承安宝货”已有“一两、一两半”两种面值。如按照文献记载中“每两折钱二贯”推算，当初铸造的5种面值应该分别为一两、一两半、二两半、五两和十两，这也与当时流通的纸币兑换面值相符合。我们在钱币博物馆看到的两枚，分别是面值为“一两”“一两半”的承安宝货！可惜的是，承安宝货仅仅发行了3年。由于民间盗铸很多，盗铸者多在其中夹以铜或锡，以至于商人都拒绝使用。承安五年（1200年），政府便废止了承安宝货的铸造和发行。图片
中统元宝交钞：从钱到「纸」“堂堂大元，奸佞专权。开河变钞祸根源，惹红巾万千。官法滥，刑法重，黎民怨。人吃人，钞买钞，何曾见? 贼做官，官做贼，混贤愚。哀哉可怜！”
看到孤零零待在柜子一隅的元代纸币“中统元宝交钞一贯文省”，我脑海中便会浮现这首元曲《醉太平·堂堂大元》。尽管作者已不可考，但曲中的痛诉之意很明显，其中提到的“钞买钞”，就与展柜中的这张纸币相关。图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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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中统元宝交钞（壹贯文）。
世界最早的纸币是宋代四川的“交子”，随后的金代也曾印制发行了大量的纸币，遗憾的是，迄今为止，全国及世界各地都没有发现交子和金国纸币的实物。人们只能从存世的钞版上，去揣测当年纸币的模样。元代纸币基本仿照金代，而中统元宝交钞是中统元年（1260年）元朝第一次统一全国法定货币时印制的纸币，以丝为本位。由于交子和金代纸币的实物缺失，它也就成为中国现存的最早由官方正式印刷发行的纸币实物。中国的币制，自五代以后的300余年间，一直处在混乱的状态之下。蒙古人在建国的过程中，大刀阔斧，以统一为要务，前朝留下的混乱币制自然也在其统一的范围中。也许是因为元初的政府中，有一个前朝遗臣耶律楚材，他曾在金章宗的朝廷为官，因此在新的王朝准备改革币制之时，他提醒君主要以金朝为鉴，交钞的印制以万锭为限制，此外，还要有十足的现成金银作为准备金。这些让中统钞在发行初期，币值相当稳定。元代理学家吴澄曾在文集中说：“中统钞推行得十分谨慎，大家战战兢兢，就像手捧着破釜，生怕会失手掉下去。也正因为如此，中统钞发行了十七八年都没有贬值。”图片
▲ 图中是一块束腰形的明代50两金锭，远景是同时代银锭，藏于中国钱币博物馆。不过，好景不长，中统钞不久便开始贬值了。为什么纸币会贬值呢？
毋庸置疑，纸币的出现是货币史上的重大创新。它发源于一种特殊的债务关系——现金汇兑。现金汇兑在我国的起源可追溯到唐代的“飞钱”，是将债务关系建立在了信用的基础上。后来产生的交子也是基于这个信用基础，只不过从“私交子”发展到“官交子”的过程中，信用的主体从民间转移到了政府。然而，政府信用并非天然可靠，自“官交子”发行以来，历代官方币制屡改。另一方面，政府向民间支付时用交子，而征取于民时却只要现钱。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，政府无节制发行的交子或纸币只会不断贬值，无法维持较长的稳定时间。中统钞也是如此。至元十三年（1276年），中统钞的发行猛增，政府开始滥用其辛苦建立起的信用，中统钞的币值每况愈下。当时，大量发行纸币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。这年，元朝宰相伯颜攻入南宋都城临安，俘宋恭帝及全太后、谢太后，南宋亡。战争导致元朝国用不足，政府只得冒险增加中统钞的发行量。但这个口子一开，就再也收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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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在承安宝货发行的同时，金朝还发行了可与之兑换的“银钞”。中国钱币博物馆馆藏“圣旨回易交钞”铜版，就是与承安宝货银铤相权流通的“银钞”钞版。此后，元朝数次更改纸币，每次更换之时都要拿新钞去购买旧钞，而新旧钞价值之比往往是1:5，这便是“钞买钞”由来。商民百姓深受其害自然不用多说。到元代末期，中统钞已经远不如最初时的风光，民间大多不再用这张“纸”，交易用铜钱，或物物交换。这种状况，也最终导致了元朝的覆灭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尽管当时纸钞发行量巨大，但经过数百年的历史变迁，能留存下来的元朝纸币也是寥若晨星，这更凸显了如今尚安静地待在钱币博物馆展柜中的这张“中统元宝交钞”的珍贵。图片
大清金币：光绪的美梦
遍览博物馆中的钱币，恐怕有一样还未提及，但却最为引人注目。的确，还有什么比金子更让人着迷呢？在近现代机制币展览部分，就有一枚“光绪丙午年造大清金币”，因其承载着光绪皇帝的一个美梦，而魅力独具。图片
▲ 翻砂铸钱实验中制作的砂型和砂箱。晚清时期，国门大开，早期翻砂铸钱的落后生产工艺逐渐被淘汰，用机器铸造钱币成为了“西风东渐”后的新风尚。光绪皇帝在中央下属的各个铸钱局（历代在中央铸钱局下都设有地方铸钱局，清朝从咸丰时开始，地方铸钱局数量大为增加）也推行这种新风尚，到1905年为止，全国已经有20多个省、局铸造各种以银币、铜元为主的金属钱币。机器“造钱”有巨大的利润，有利于当时的新政与商业贸易，但也在无形中为地方大员抗衡中央政府增加了大筹码。北京城里的皇帝坐不住了：长此以往，封疆大吏们都富得流油，穷得发慌的皇帝还能号令天下吗？光绪皇帝暗自思忖，应趁着现在中央政府还有点权威，在北京建设一个全新的大型造币厂，将铸币权完全收归中央，然后再逐步整顿地方造币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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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天津的户部造币厂旧影。光绪三十一年（1905年），受命替皇帝建造“梦工厂”的袁世凯终于松了一口气——天津造币总厂建成了。不过，时任直隶总督的袁世凯还是将这个任务打了个大折扣。原本根据皇帝和户部的意见，这个目的在于统一铸币权的总厂理应建在北京，但位高权重、手握重兵又财源富足的袁世凯力主建在天津，那可是他的老巢。最终，光绪帝只能妥协。听起来是直属户部的“造币总厂”，实际上，不过是又增添了一座地方大员把持的新工厂而已！
尽管打了折扣，但终归是“梦工厂”，原本的计划还得一一实施。为进一步削弱全国其他造币厂的势力，户部下令部分地方厂关停并转。此外，对允许继续运转的工厂也限制铸造数量，并且要使用户部颁发的铸币祖模，祖模则由天津总厂来雕刻。于是，一套包含大清金币、大清银币、大清铜币的全新模具诞生了。在统一的模具下，先铸铜币、银币，金币直到1906年（丙午年）才开始铸造。为了和银、铜币区分，金币把干支年份“丙午”放在“光绪”和“年造”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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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历经百余年，从未被使用过的这枚大清金币依旧金光灿灿，其上的龙纹也仍然清晰如新。中国历来没有使用金币的传统，那么铸造“大清金币”做什么呢？事实上，金币原本是为了实施“金本位”币制而准备。但20世纪早期，世界各国已普遍实行银本位制，加上黄金存量匮乏，清政府的金本位制终于是“雷声大雨点小”，没能实行下去。1907年（丁未年），清政府又铸造了“丁未”纪年的大清金币，也未能发行。
在反反复复的币制改革中，光绪皇帝带着自己的美梦辞世了。宣统皇帝即位后，币制问题继续在不断地争论中，但历史依然没给宣统皇帝机会：辛亥革命来了！紧接着，民国肇始！大清结束了！唯有这枚大清金币，至今还在诉说着这一段历史。图片
图文参考：中华遗产 2011年01期
撰文：骆文 编辑：方麗娟
供图：中国钱币博物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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